俄乌战争与禁飞区
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·泽连斯基 (Volodymyr Zelenskyy)呼吁美国发挥其世界领导人的作用,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或禁航区。但在收到美国总统乔·拜登(Joe Biden)的答复后,这一希望破灭了。拜登表示,美国最可能且最合理的做法只能为其提供额外的武器援助。
美国的回答简洁明了:它不想直接卷入俄乌战争中。美国不会满足泽连斯基在乌克兰领土上设立禁飞区的要求,这是美国在听取普京对俄罗斯攻击乌克兰的立场后做出的决定。据美国ABC新闻报道,普京曾非常明确地表示:“任何试图阻挠我们的人,更不用说对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构成威胁的人,都必须清楚一件事,俄罗斯会立即进行反击,让他们承受从未经历过的严重代价。”这对所有想要干涉俄乌事务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威胁,因为俄罗斯很可能会使用核武器。因此,美国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。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要与俄罗斯的空军产生“正面交锋”。
带有核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(Inter Continental Ballistic Missiles,ICBMs)和核武器一样,可以在大陆之间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行。鲍勃·伍德沃德(Bob Woodward)在其撰写的<<恐惧–特朗普在白宫>>(FEAR – Trump In White House)中提到一份文件,该文件表示,朝鲜的军队已经拥有了制造洲际弹道导弹的能力。根据该书的描述,朝鲜如果从该基地发射洲际弹道导弹,38分钟内便可抵达洛杉矶。通过这样的比较,人们便可判断俄罗斯今天在洲际弹道导弹上拥有的强大实力。
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不会满足乌克兰的请求,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的原因。除此之外,无论是过去,还是现在,乌克兰都不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(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, NATO)的成员,同时,这也是俄罗斯不允许乌克兰成为北约成员国的原因。
现代的武器技术确实发展得非常迅速。现在,一些发达国家不再满足于建立陆军、海军和空军,它们还建立起了自己的航空或航天部队。现代武器系统,特别是指挥和控制系统,都在使用太空轨道上运行的卫星。禁飞区的测定也不例外,该区域将使用以卫星为基础的指挥和控制系统。这些行为只会导致人类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,甚至加速全球走向灭亡。
我们希望俄罗斯和乌克兰能够考虑人类的利益,在谈判桌上和平解决冲突。很显然,要限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使用,就需要制定一份国际公约,这一点非常急迫。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更加容易地解决像俄乌冲突这样的纷争。
历史回顾:原子弹的威力
众所周知,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下的原子弹造成了成千上万的日本平民死亡,并迫使日本在二战中宣布投降。在威力无比的原子弹面前,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此结束。
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,人们开始重视原子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使用情况。为了限制核武器的使用,全球制定了一条具有国际约束力的条约。因此,自1945年后,虽然世界上发生了很多次冲突,但各国都没有使用核武器。二战后发生的几次冲突和战争包括朝鲜战争、越南战争以及在伊朗、伊拉克、叙利亚、阿富汗和其他几个地区引发的战争。幸运的是,到目前为止,参与武装冲突的各方都没有使用核武器。就目前而言,大规模杀害性武器的使用似乎是处在可控的范围内的。但问题是,在武装冲突中禁止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,目前的国际法规、条约和/或法律还能支撑多久?
弱肉强食:不平等的战争
历史也记录了一些不平等形式的武装冲突。很显然,限制核武器的使用无法杜绝世界各地发生武装冲突,甚至还会改变“势均力敌”的场面,让权力向已经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倾斜。限制核武器的拥有和使用让二战后的很多战争都变得不平等。一些已经拥有了核武器的国家利用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胁他国,为所欲为。从世界大战结束后发生的各种纷争就可以看出,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几乎占据了统治地位。处于弱势地位的不仅仅是伊拉克、叙利亚、巴勒斯坦和阿富汗这几个国家。它们所拥有的军事力量非常薄弱,因此只能“任人宰割”。某些国家靠着核武器的震慑力再次占据主导地位。在这一点上,我们需要思考的是:怎样才能重新制定国际法则,维护各国之间的正义?
空军力量的重要性
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,所有国家都渴望建立一个和平与繁荣的世界,希望不再发生任何大规模威胁生命的战争。联合国应运而生,很多国际组织也开始解决与战争受害者相关的遗留问题,并达成了共识。这为人类世界带来了更好的和平福祉。缔结国际条约的目的也是为了确保各国不再有以暴力解决的冲突。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世界大战,全球制定了限制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条约。
然而,在现实世界中,一些国家仍然发生了用武装暴力解决冲突的战争,例如朝鲜战争、越南战争、中东战争,以及巴勒斯坦和阿富汗轮番上演的战乱。与此同时,军事工业也随着战争迅速发展。于是,人类在努力引领世界走向永久和平的过程中,又陷入了两难的困境:武器贸易和军事技术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。
自美国在广岛和长崎投下原子弹后,各国都意识到了空军力量的重要性。很显然,在后来的战争中,他们开始更加依赖空军力量,发展以空军武器为主的军事技术。空军可以极大地提高各国在战争中的胜率,这就是为什么各国都要建立一个完整的包括空军的国防系统的原因。战争比拼的是各个方面,所以必须建立全面性的防御系统。空军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可靠的力量,因为一个国家可以通过空军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。这种想法仍然是全球在实现世界和平目标上面临的巨大挑战。
制定国际航空法,和平解决纷争
现在,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运用和平、非暴力的方式解决持续发生的冲突,如何才能在冲突面前避免战争,造成“人死财灭”的结果。
各国在解决暴力或战争冲突时总会动用航空航天设备,因此建立国际航空法就变得非常重要。制定国际规则、条例和公约来规范航空航天设备的使用,可以在管理世界秩序方面发挥重要作用。
事实上,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,尽管人们制定了很多限制武器使用,尤其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际法规,但战争仍然接连不断。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挑战。我们必须阻止战争,因为战争不仅会牺牲很多无辜者的生命,还会破坏一些有价值的东西。
因此,我们需要思考,如何才能将国际航空法放在“道德置高点”的位置上,让每个国家都推崇或遵守。国际航空法应该在追求世界和平、为人类谋取利益上发挥核心作用。
尽管战争从未停止,但我们应该庆幸目前还没有出现全球性的战争,希望未来也不会爆发这样大规模的战争。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国家并没有使用这些武器,究竟是因为他们想遵守国际条约的规则和条例,还是因为拥有权力的世界领导人仍然支持人道主义准则,我们不得而知。同样,我们需要再次思考的是,国际法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控制这些冲突,阻止它们演变成战争。在今天的欧洲,俄乌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。同时,错综复杂的南海问题亟待解决,还有一些可能会爆发的问题依然存在,例如香港和台湾问题,以及印太地区面临的挑战。
南海问题和印太面临的挑战
近期,南海地区出现了各种问题,其中牵涉多个国家。这些事件都与最近著名的几个热词密切相关,即中国的“一带一路倡议”(One Belt One Road Initiative)和该国主张的“九段线”(the Nine Dash Line)。
在已经浮出水面的几个问题中,有两件事在印度尼西亚,特别是在东南亚地区空中力量管理中相当引人注意。第一个是中国和其他国家划分的防空识别区(Air Defense Identification Zone, ADIZ),以及澳大利亚、英国和美国最新签订的安保条约“AUKUS”(澳、英、美三国名称的缩写)。
具体到东盟地区,更重要的是,从印尼-澳大利亚空域管理的角度来看,我们至少需要注意或讨论两个问题。首先,在国防方面,随着AUKUS的签订,人们可能会怀疑超视距雷达(Over The Horizon Radar, OTHR)与澳大利亚计划使用核潜艇是否有什么关联。但到目前为止,澳大利亚都表示,它们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。
第二个是Alur Laut Kepulauan Indonesia (ALKI,印度尼西亚群岛海域航线)上的空域问题。众所周知,在1982年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(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, UNCLOS)的补充条约中,除了其他事项外,该公约还承认印度尼西亚是一个群岛国家,因此引发了进一步的问题。提供安全通道或ALKI,是群岛国家必须履行的义务,这也由此产生了ALKI航空领域使用权利的问题。在这一点上,国际航空法和国际海洋法之间出现了原则上的差异。为了避免日后引发冲突,双方应该立即解决这个原则性分歧。
很明显,综上所述,我们亟需制定一个能让所有国家遵守和推崇的国际法规。妥善管理世界各国和各地区的空军力量,这就是国际航空法存在的意义,同时,它也会对世界和平与人类福祉带来积极影响。
Chappy Hakim,印尼退役空军上将。2002年至2005年,他曾担任印尼空军第14任参谋长。退役后,他创立了印度尼西亚空军力量研究中心,并在该机构担任主席一职。